第215章 我得病了(2 / 2)
唐悦宜刚坐下就感叹,“这是咱们这学期第一次来七食堂吧?”
上学期来的勤,唐悦宜还常常为了争临窗雅座,和蒋骄对线。
想起蒋骄,唐悦宜突然没话找话,“对了,我上周去临水街新开的咖啡店,看到一个女生,直接幻视蒋骄,后来仔细一看,还好不是她。”
宋蓓听见这个名字就翻白眼。
“你是不是想她了?天呐你可别由恨生爱啊。”
“放屁!”蒋骄站起来捶她,“明明是她给我的阴影太深了。”
宋蓓躲开她的魔爪,“你有什么阴影?嫣嫣才应该有阴影好吧。”
“嫣嫣在的话,肯定也会幻视的!”
唐悦宜似乎怕她不信,掏出手机翻相册,“我当时偷拍了一张,只拍到背影,她对面的女生看起来挺不好惹,我没敢举摄像头……”
宋蓓凑过去,放大屏幕,“是有点,嫣嫣你也看看。”
唐悦宜解释,“不过我走之前又找机会看了一下她的正脸,不是蒋骄,比蒋骄漂亮多了,有点像嫣嫣和蒋骄的结合体。”
这下连范语薇都来了兴趣,“……什么鬼?”
但照片里毕竟只是个背影,只有对面女孩的正脸。
三人看完,把手机递到褚嫣面前。
褚嫣眼睛扫过去,客观点评,“气质上是有点像。”
突然,她按住手机,放大了对面那张脸。
“怎么了?熟人?”唐悦宜好奇。
“这是周莹。”
唐悦宜瞪大眼睛,拿回手机仔细看,“我去,她就是你那个未来大嫂啊……”
唐悦宜扫描似的重新端详照片里女孩的形象。
“长得还行,气质也还可以,但是看起来挺傲的,”她抬眸打趣,“嫣嫣,你这大嫂不太好相处吧?”
褚嫣也没打算瞒她们。
“嗯,上个礼拜刚‘不小心’把我从她家楼梯上推下去。”
“卧槽!”
唐悦宜一拍桌子。
宋蓓和范语薇更是直接站了起来。
范语薇很严肃,“这事你怎么没跟我们说?”
褚嫣拉着两人坐下,“嗨,我扶了一把,没啥事,而且因为这个,可能两家亲事要黄,也挺好,我算是救大哥于水火了。”
唐悦宜整个人都是麻的,“不是,大姐,你这心态也太好了吧?说严重点,她这算是谋杀未遂!”
“什么谋杀?什么尾随?”
清亮的男声从桌后方插进来。
唐悦宜回头看一眼,乖乖喊了句“表哥。”
樊星洲招呼同伴先去选座,他自已走过来,倚在桌边,没搭理妹妹,先跟褚嫣打招呼。
“嫣嫣嫂子,你怎么在这?”
“她为什么不能在这?”唐悦宜反问。
“大晚上不回家,罕见啊。”
唐悦宜哼哼,“哪罕见了,她都住校一个礼拜了。”
樊星洲若有所思,点头,“难怪了,郁白感冒一个礼拜,让你住校,是怕传染给你吧。”
褚嫣手里餐叉一顿。
随后面色自然地抬眸,“嗯。”
宋蓓满眼粉色爱心,“天哪,这是什么神仙老公,模范丈夫……”
褚嫣不太自在地放下刀叉,站起来,“我有点事,打个电话,你们吃完先去赏夜樱吧,不用等我。”
“诶!你不会又要泡图书馆吧?”
樊星洲一指头戳在唐悦宜脑门上,“愚蠢!一看就是放心不下郁白,急着回家呗。”
唐悦宜看着褚嫣匆匆离开的背影,“不会啊,放心不下肯定早就回了,这一周嫣嫣都在学校,我们四个都快成连体婴儿了。”
樊星洲怔愣,陷入沉思,“我去!嫂子不会是刚知道郁白生病吧?他们俩吵架了?”
宋蓓感觉受到了重创,捂着胸口,“他们也会吵架??”
“这有什么,吵架很正常,哪有情侣不吵架的。”樊星洲眼皮半抬,掰着手指,“他们俩据说高三就眉来眼去,粗算一下,也有两年了,说不定正赶上瓶颈期。”
“闭嘴!”唐悦宜狠狠瞪着表哥,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
宋蓓也很愤怒,只是不敢像唐悦宜那样怼樊星洲,只能握着刀叉低头猛切牛排。
只有范语薇很淡然,仿佛看破了红尘,“所以说,男人,都那样。”
樊星洲:“……”
感觉自已莫名其妙躺枪。
-
谢郁白这趟回老宅,仿佛一场风寒把人彻底病老实了,别人春装都快脱了,只有他,身上还裹着黑灰色粗呢大衣,脖子上系着薄围巾。
他进门,一个佣人替他摘围巾,拿大衣去挂,另一个过来递热毛巾给他擦手,顺便捧一杯热茶上来。
人还没进到客厅,安岚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挡开佣人盘子里的热茶,“你们先下去。”
“是,太太。”
谢郁白几乎是被她扯着带离了前厅,来到一处无人的游廊。
“我告诉你,你们躲着我也没用!”她厉声厉色,仿佛这些天积攒的火气有了发泄之地。
谢郁白抬手半遮着脸打了个很轻的喷嚏,开口时鼻音浓重,但病气没盖过狂放不羁的气场:
“所以啊,我索性不躲了,这不是回来了。”
安岚冷笑,“我没空跟你兜圈子,你自已乖乖回去,别搅和郁白的生活!”
谢郁白不紧不慢地抱臂,“我就是郁白,郁白就是我。”
“你要不要脸?”安岚压低声音,“如果你非要毁了他的生活,索性大家都别好过!不如我直接去告诉他们……”
谢郁白蓦地发出一声嗤笑。
安岚拧眉,“你笑什么!”
谢郁白不再搭理她,转身往前厅走。
安岚气得两步上前夺了他的拐杖,挡住他,“我话还没说完,你敢走试试!”
谢郁白盯着她手里的拐杖,露出一个更为嘲讽的笑容。
随后绕开她,继续走。
安岚惊愕,盯着他的背影发呆。
她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,谢郁白已经疾步跨进门槛,谢钧在茶台前陪老爷子品茗,看见他时笑了。
“你爷爷还问呢,说佣人看着你进门的,怎么一下不见人影了。”
谢郁白掸了掸衣摆处在游廊栏杆沾的水渍,动作很优雅地进门,以至于老爷子和谢钧一时间都没注意到,他手里没拐杖。
直到安岚冲进来,手里拿着他的拐杖,两人才诧异地瞪大了眼。
而下一秒,谢郁白更是语出惊人——
“爷爷,父亲,我得病了。”
谢钧呆愣,“你得什么病了?”
“人格分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