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7章 死都不变心(1 / 2)
办完葬礼,张堰礼和家里人朋友去酒楼吃饭,来的都是熟人,订了一个大包间,长辈们一桌,小辈们一桌。
张堰礼很不意外又被催婚了。
带头的是张岁礼,臭妹妹结婚后仗着有人惯,愈发张扬跋扈,恃宠而骄,周程路脾气温和,非常纵容她,经常给她擦屁股。
张堰礼说:“怎么,想要个嫂子来管你?”
“想管我?那不行,得宠我,疼我。过年利是你们俩单独给,不可以一块给。”
“你是掉钱眼里去了,周程路赚的钱养不起你?”
周程路一边笑一边戴上一次性手套给张岁礼剥龙虾壳,张岁礼爱吃龙虾奶油意面,他又单独点了一份,给张岁礼吃的。
张岁礼替她老公申明:“不然你以为律师那么好做啊,躺着赚钱?”
“做律师难道不赚钱?”
“得分情况的,现在律师那么多,竞争激烈啊,我的亲哥,你以为动动手指就能赚到钱吗?你太外行了。”
张岁礼和周程路生活了一段时间,才对律师这行有很深的了解,没有外表想的那么光鲜亮丽,还是做的刑辩,特别辛苦,每天打交道的人多种多样,特别复杂,案件也是,越复杂的律师费也高,做起来有一定难度。
张堰礼反过来被张岁礼教育一番,没忍住笑了。
张岁礼诶了一声:“呀,怎么爷爷走了你心情很好啊?”
“那不然呢,哭吗?”
不是老人去世都得哭的。
老爷子走得很安详,没有痛苦。
有难过和悲伤,生活总要继续。
张岁礼更不喜欢奶奶,爷爷倒是对她很好,爷爷走了,她也会难过,但这种难过不是立刻就涌现出来,而是后知后觉,被张堰礼这么一说,她顿时泄了气,鼻子酸酸的,周程路是第一时间察觉她的情绪,摘了手套,握住她的手安慰她。
张堰礼揉了揉她脑袋:“别哭啊。”
“知道了,我没哭。”张岁礼嫌弃看他一眼,用力吸了吸鼻子,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方寒他们几个就开玩笑,赶紧打岔,免得张岁礼真的伤感起来。
男人凑一块难免喝点酒,除了周程舆不沾酒,其他几个多少都去陪大人喝了一点,意思意思。
张堰礼平时滴酒不沾,今晚例外,喝了两杯,不是很多,他酒量还行,小时候被张贺年训练过,张贺年锻炼他喝酒的时候,被秦棠说过,秦棠有点生气,也不是说男孩子一定要会喝酒,就是张堰礼还那么小。
张贺年的意思是早点让他尝试过,免得承受不了诱惑,跑去外面喝,万一喝多了犯事,不是到时候更麻烦,先在家里练了,看他能喝多少,让他心里有个底,以后出去喝酒应酬之类的,心里有个底。
秦棠被张贺年说服了,他那套道理一套一套的。
张贺年毕竟是过来人,以前不爱混名利场,从部队出来后创业开公司,商务应酬,混得风生水起,他有这方面经验,自然会教给小孩。
国内就这环境,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什么,但凡和人打交道,不管哪个行业,一定有人情世故,自古以来,一直如此,不可能完全能够杜绝的。
可以不世俗不谄媚,基本道理要懂。
每次张贺年在外面应酬完回到家里,身上有酒味,秦棠多少有些内疚,要不是她,也许张贺年不用那么辛苦,做他不喜欢做的事,他年轻的时候,最烦的就是交际应酬,然而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了。
结婚这么多年,夫妻俩感情一直很好,相互扶持,将他们俩的家庭经营得有声有色。
尤其随着张堰礼和张岁礼长大,张夫人愈发后悔当年对秦棠的所作所为,不过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,张夫人承受着业障,愈发礼佛,后面还要吃素。
被张贺年再三劝阻,确确实实有吃素的群体在,但这些人不吃肉蛋奶,有有吃一些其他补剂,还是经过严格算计出来的,张夫人一把年纪了,别折腾了,好好享受晚年生活就够了,没必要学别人吃素。
张夫人听不进去,还是秦棠一看情况不对劲,来劝张夫人,张夫人这才听进去,没再吃素。
张堰礼看时间差不多,给沈曦发微信,问她吃饭没有。
他和沈曦聊了会微信,张岁礼凑过来:“你到底把老婆追回来没有?”
张堰礼说:“你话这么多。”
“我就话多怎么了,你说一下会死吗,问了你这么多年了,嘴巴粘胶水了?”
方寒也好奇,跟着问:“是啊,到底追回来没有?我天天被张岁礼追着问,我快被她烦死了。”
张堰礼卖起关子:“无可奉告。”
方寒骂了句:“你个瘪犊子。”
周程路说:“看他那样应该是有希望。”
张堰礼:“还是妹夫火眼金睛。”
“真的?”张岁礼眼睛瞪大,吃惊道,“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带回家来?不要再躲躲藏藏了,你都一把年纪了,难道你想超越周爸爸四十岁结婚的记录吗?”
被点到名的周靳声鼻子一痒,揉了揉,喷嚏没打出来。
程安宁问他怎么了,“鼻子不舒服?”
“不是,谁说我了,刚想打喷嚏,没打出来。”
“是不是仇家又在骂你了?还是外面的小妖精想你啊?”程安宁阴阳怪气,斜眼瞥他。
周靳声笑了笑,都到这个年纪了,说:“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,我都这把年纪了,仇家还可靠点,小妖精?我哪来的身体招什么小妖精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,现在不是流行什么爹系男人吗,别忘了,你上周出差回来,身上可是有香水味的,你的车里还有口红!”
程安宁跟这事过不去了,开始算账。
周靳声当天回来就解释过了,香水味是同行一个女律师的,喷的太浓了,聊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,但是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,只是坐在同一部车里,口红虽然不是女律师的,是一个女客户的,他承认,女客户是有那方面意思,但他很自觉,保持一定距离,也没再见这位女客户,安排了女律师和这个女客户对接。
毕竟他现在是律所股东,也是合伙人,不是单纯做案子的律师,除了做案子,打官司,也得维护客户关系,应酬喝酒,律师行业就是如此,更讲究人际关系,出身背景。
这点周程路可以帮他作证的。
道理呢,程安宁都懂,她就是没事找事,日子过得太平淡,要找“架”吵,也是提醒他,一把年纪了,别想动歪心思,一点点都不能,她可不想这个年纪了还要闹离婚,多难看啊。
周靳声知道她心里想的,要是不了解她,白做这么多年的夫妻了。
更何况她十三岁就来到他身边,他是看着她从小屁孩长大的。
周程路和张岁礼结婚后搬出去住了,偶尔周末放假来家里蹭饭,想去谁家去谁家,都不耽误,只要有空,周末或者小长假会约出来聚聚餐,算是几个家庭之间的小团建了。
晚上的聚会结束后,张堰礼喝了点酒,回到家里,关上房间门,给沈曦打电话,他酒量尚可,但也不是经常喝,没有锻炼出来,有点上头,等电话接通后,就开始喊老婆。
沈曦听他的声音听出来是喝多了,问他:“你怎么喝酒了?”
“陪长辈喝的,没喝多。”